莲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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故事姐妹想取代我地位,我隐忍不发,等登上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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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,如有雷同实属巧合。

1

端平二十三年七月的某日,陛下贴身侍奉的内侍来到了善业坊岑家。

岑家人乌泱泱跪倒一片,伏在地上聆听那道预料之中的旨意。

东宫早就传了话过来,说帝后已经应允,以岑二小姐为东宫太子妃。

那内侍宣读完旨意,迎着众多诧然的目光在下首的岑二小姐身上一点,道:“小姐,请接旨吧。”

他话音才落,立时有人搀扶那着梅绿罗裙的女子起了身。岑漪澜被周围人簇拥着,身子似在云雾里,茫然行了礼,接了旨,方回过神来向左手边看去——

三妹泪光点点,正盈盈向自己这一望。岑漪澜手中拿着的那道圣旨立时便觉出滚烫来,她低下头去,冷静之后便是惊异,这、怎么会?

怎么会是自己。

待传旨的内侍一走,三妹叫了一声“娘亲”后便哽咽地再说不出话来。娘亲的视线在她们二人中逡巡一圈,拥住小女,劝慰道:“无论你还是漪澜,总归是咱们岑家的福气。”

三妹立时便哭倒在娘亲怀里,“他说过的……”娘亲却来捂住她嘴,“棋玉,你糊涂了!”

她固然明白小女此刻的心情,阖家上下都以为小女将入主东宫,谁承想这道圣旨却砸在了次女头上。可在这当口上,万万不可让次女同小女有了嫌隙。

思及此,她冲次女笑笑,“漪澜,你先回去休息,母亲晚点去你房里。”一旁的父亲捋须思索,男人吃惊之后,已经思索起这一调动背后暗含的意义来。

漪澜于是告退。她甫一入房,婢女窈柳便低声道:“小姐,这道旨意?”

漪澜蹙眉:“我不知。”

论相貌,论才华,论声名,棋玉远在自己之上。更何况,早在半年前,棋玉去征鸿池时,便已和微服出游的太子相遇,芳心暗许。

妆台上的铜镜照出女子眉宇间的一抹郁色来。又一会儿,她执起案桌上的茶壶,替自己满斟一杯,“罢了,船到桥头自然直。”

窈柳忙道:“正是这话。”

此日过后便是忙中有序的备嫁,在这期间,棋玉再未露面。三月后,太子萧礼册妃,行昏礼,岑漪澜正式入主东宫。

那一簇罗列整齐的小鱼明珠坠在各处帷幔上,孩儿手臂粗的龙凤双烛燃得热烈,空气中名贵香料同瓜果的甜香奇异地混合在一起,司馔第三次献上合欢酒来。

在酒香的感染下,岑漪澜双颊染上绯色。

待众人散去,萧礼目光落在她身上,一念又想起白日于岑府门口看见的形销骨立的棋玉。她站在岑氏族人之中,这过分的消瘦让她生出了弱不胜衣的美感,而眼里的哀伤令人心碎。

纵然萧礼深知,这一切并非岑漪澜之过错,但她如今占据的,却是原本属于棋玉的位置。

思及此,萧礼抚上眉心,“你先休息。”他站起身来,欲往外走,一只手却拉住了他的衣袖。

“你不能走。”漪澜说。

蜡烛“噼啪”一声,适时爆开灯花,流淌下烛泪来。

她握着萧礼衣袖的手愈发用力,这是她要面对的第一关,如果新婚之夜留不住太子,日后如何在宫中立足?漪澜又重复一遍,“不可以走。”

她迎上萧礼带了冷意的眸光,“不管殿下如何看我,这门婚事是帝后所定,今夜你的离开,不是落了我的面子,而是伤了他们的脸面。还请殿下三思。”

萧礼淡淡道:“你多虑了。”但无论如何,他终是重新坐了下来。

……

天色将亮未亮时,漪澜缓缓睁开了眼,昨夜初经人事,此刻的身体着实谈不上舒服。

她静静地瞧了一眼身边的萧礼,男人双眸紧闭,眼窝处稍矮下去,山根处线条又陡然拔高,带出凌厉线条来。单从外貌而言,萧礼和棋玉的确相配。

可是——她握紧双拳,宫闱之中凶险重重,命运既将她送到这一步,她就不能无声无息地淹没在这深宫里。

2

十一月的天里,从烧起地龙的宫殿里一出来,便觉一阵冷意。新得了皇后赐名的窈絮打了个寒颤,随着主子的肩舆向前走去。

如今的皇后是太子的生母,虽然身体不好,双眼不能视物,但陛下一直对她颇为宠爱。

皇后曾是昔日南朝的和靖帝姬,被陛下册为贤妃,后来为陛下诞下嫡长子,南朝覆亡后,陛下又将其册为皇后,所生之子立为太子。

窈絮得了赐名,心情不错。漪澜作为她的主子,想得更深些。

她没有忽略皇后听见自己吩咐窈絮时的那一霎白了的脸色,可是皇后对“柳”字有什么避讳?

这念头行到内殿时依然在脑中盘旋,漪澜忽然膝盖一软,险些跌倒在地。窈絮吓了一跳,“您还好吗,是否要传太医?”

漪澜由她扶至于那张贵妃榻上,舒了一口气,“许是近日劳累所致,不必请太医。”

东宫本就事忙,主子日日还要去皇后那里晨昏定省,窈絮瞧着主子青白面色,低声劝道:“阖宫上下都知道,皇后性情冷淡,并不爱热闹,您未必要——”话音未落,主子已抬起手来,示意她不必再说。

漪澜目光低垂,落在所着的茜红宫装上,问:“如果你是我,你能怎么做?”

窈絮尚在斟酌间,眼前的人已经给出答案,“既无十分美貌,便要有十分贤德。”

窈絮心中一叹,她自幼跟在小姐身边伺候,平心而论,小姐生的并不丑,但在美人如云的贵女中,终究还是落了平凡,更何况,家中的三小姐更是一等一的绝色,有这样的映衬,自家小姐更加不显。

漪澜道:“好了,我小睡一阵。半个时辰后进来叫我,太子今日去狩猎,在外食的定然油腻,我要亲自下厨。”

待窈絮退下后,漪澜闭上双眼。她进宫时日尚浅,但很多事,已经看出了一点端倪。

陛下严厉,皇后冷淡,在这样的父母抚育下长成的太子萧礼,外在端方沉着,不出差错,内里却是待燃烧的火种,只消一阵风吹过,便有燎原之势。

他不需要别人的小意奉承,他需要的是,有人全身心地依恋与付出。

所以,萧礼会喜欢上棋玉,这一点也不奇怪。棋玉自小得父母欢心,养成天真性情,感情强烈而诚挚,没有人能抵挡住而不向她投以爱怜的眸光。

贵妃榻上的女子长睫微颤,收回思绪来。

傍晚萧礼果然归来,内侍呈上这次打猎的成果来,漪澜瞧一瞧那已被处理好的野兽皮子,笑道:“殿下收获颇丰。”待他沐浴更衣后,殿内已经摆了膳。

萧礼略用了几筷后便停下来,“我有一事要同你商量。”

漪澜替他布菜的手一顿,“殿下请讲。”

灯火之下,萧礼望着她侧脸剪影,一时语塞。漪澜还有什么不明白的,她唇边笑意不减,将那刺挑得干净的鱼肉放入他盘中。

萧礼望着碟中的那块莹白,道:“是棋玉——”

漪澜忽地站起身来,冲他郑重一礼,“妾身体不适,先行告退了。”竟再也不看萧礼一眼,起身出去了。

侍立一旁的窈絮见主子头也不回地离开,一时护主心切,于是大着胆子道:“殿下,太子妃这几日劳累过度,身体的确有些不舒服。”

萧礼冷声:“既然不舒服,为何不请太医?”

窈絮忙跪倒在地,“婢子说要去请,太子妃不肯,只说休息一阵便好了。今日好不容易得了些空闲,只躺了半个时辰便又起来替您操持晚膳,那粥里的莲子心是太子妃亲自挑的……”

广阔的宫道上,不时有贵人的肩舆经过。漪澜立在清远门不远处,带着冷意的夜风扬起她的披帛来。

她认真地审视着黑暗里的这座宫门,不久之前,她就是从这里走进来的。

也不知她在原地站了多久,等回到东宫时,窈絮忙上前来,“太子妃!”她迎上窈絮担忧神情,以眼神示意窈絮放心,随即走入了后殿内的汤池。

热水浸泡着身体,一颗心终是落回原处,安定下来。

背后响起了男人的脚步声,东宫之内,能直接进入太子妃沐浴的汤池者,只有一人,那便是萧礼。一阵窣窣声响,男人脱去衣物,亦下了汤池。

她在水中微微一动,已回转过身来,长发散在胸前,遮住旖旎风光。

漪澜微不可查地叹一口气,伸手自汤池岸边勾过一块白练来,上前替萧礼擦身。男人的背脊宽阔,她的手隔着湿掉的柔软布料抚上他平直的肩膀,轻声说:“棋玉不能入宫。”

萧礼不防她如此直白,落在水面上的眸光有些意味深长。

漪澜说:“我曾听别人说,处庸众之父子易,处英明之父子不过难。处英明之父子也,不露其长,恐其见弃;过露其长,又恐其见疑。偏偏您与陛下,又是天下最最英明的一对父子。”

她又拧了拧帕子,“殿下的心意我自然是明白的。前些日子我告诉母亲,姊妹有序,我既嫁入东宫,妹妹的婚事也提上议程,不要失了佳期。

“咱们夫妻一体,荣辱与共,有些话我便直说了,若是陛下给了旨意,要哪家贵女做太子良嫔,那我必定扫榻以待。但棋玉不行。

“如果陛下之前肯让棋玉入宫,那么今日成为太子妃的便是棋玉,而不是我。

“这太子良嫔的位置,她坐不了。一时的放纵固然能得到欢欣,但殿下和她都难以承受此后的苦果。即使您坚持要让棋玉入宫,这道旨意,我也绝不会去替殿下求的。”

漪澜说罢,便停下手来,等着萧礼回复。

男人声线低沉,“你和她虽是姐妹,性情截然不同。你,的的确确适合做一个太子妃。”他忽然捉住了她的手。

漪澜松开帕子,将脸贴在男人背上,低声道:“自我接过册宝那日起,我就知道,我一生的幸福荣辱都系在殿下身上。”

水声作响,萧礼回身拥她入怀。她依偎在他的怀里,知道自己闯过一关。

3

新年的时候,打宫里传出一件喜事,太子妃已有三月身孕。

岑夫人为此特向庙里捐塑数座金身。宫里的漪澜知道后,不由蹙眉,“花费未免太过。”

她身边的窈絮笑道:“夫人是觉得您这一胎乃是佛力所致,要投桃报李呢。”

漪澜不过一笑,见到了时辰,便去皇后那里定省。

她虽然怀了孕,规矩却一直不废,日日都去皇后那里点卯。偶一日在皇后宫中见到陛下,为此还得了一句“孝顺贞静”的评语。

等漪澜到了昭阳殿,皇后身边的绿蜡冲她行个礼,“请太子妃稍侯片刻,皇后娘娘正在更衣。”

她笑道:“是我来早了。”

绿蜡很快退下,过一阵,皇后果然出来,今日她双眼并未以药布覆住,高髻素妆,行动处裙摆微扬,即使青春不再,一张脸依然美艳动人。

或许这也是她多年荣宠不衰的原因之一。

皇后坐定,绿蜡抱入些时令水果来,道:“太子妃如今有孕,殿里的香便不合宜了。昨日娘娘还特意嘱咐我,日后太子妃过来,就要用些瓜果熏屋。”

漪澜忙起身行礼,“多谢母后。”

皇后道:“不必拘礼,如今你有孕,凡事要多注意。”

漪澜轻轻一笑,伸手抚上小腹,“三个月的孩子,如今还觉不出什么来。不知太子当年在母后腹中,有没有难为您?”

上首的皇后有些出神,似在回忆,半晌说:“太子,他……很好。”

一旁的绿蜡笑道:“娘娘,当着太子妃的面,您可不能替殿下遮掩。”

她冲漪澜道:“娘娘当时怀太子的时候,吃什么吐什么,可是受了一番难为,双腿双脚肿胀得不得了,有一阵连鞋都穿不了呢!”

夜里漪澜便同萧礼说起这事来,她道:“也不知咱们这个孩子,会不会像你一样,也来折腾一下他的母亲。”

萧礼隔着衣物覆上她的小腹,纵使那里依然平坦,但新生命却正在孕育。这种感觉,实在奇妙。

他指尖微不可查地一顿,方道:“明日我同你一道去看望母后。”

漪澜弯了眉眼,依偎在他肩头,“那再好不过,母后身边的绿蜡,整治的一手好小菜。明日里殿下帮我同母后讲讲好话,让我得以偷师。”

萧礼于是低声一笑,“时候不早了,睡吧。”

漪澜却又拉过他的手来,她扭着他的手指,问道:“殿下想要儿子,还是想要女儿?”

萧礼道:“无论是男是女,我都会将天下最好的一切都带到他的面前。”

于是漪澜微微一笑,闭上双眼。萧礼说的正是她想听到的。

殿外夜色愈浓,值班的守卫在夜里不知疲倦地走着。白日里巍峨的宫殿,都成了沉默着的野兽。

可它同样会吃人。

日子一天天地向前走着,漪澜显了怀,又过数月,终于来到了要生产的时日。

帝后对于这一胎颇为关心,特许岑夫人可以入宫陪伴,以保漪澜顺利生产。

羊水在一个傍晚破了。

东宫众人早有准备,那动作快的忙去禀告帝后及太子,预备好的太医及产婆急忙上阵,岑夫人也随了产婆进去,净手之后拿了切好的人参片给女儿含着。

而岑漪澜身上的冷汗,已经湿透了素白中衣!她终于知道,生育的疼痛远超一切。

眼泪不受控地落下,她狼狈不堪,耳边是产婆一声声的“太子妃,用力啊!”

她的视野里隐约出现娘亲关切的面庞,这一刻,没有什么太子妃,只有脆弱而平凡的普通女子。

她失态,“娘亲,我疼——”

岑夫人的眼泪同时落下,漪澜也是自她身上掉下来的肉,她顾不得擦拭眼泪,扑过来握住女儿的手,“漪澜,用力,一定要熬过这一关!”

漪澜冷汗汩汩,视线也因疼痛有些模糊,“殿下!!殿下在哪?”

岑夫人闻言眉心忽地一跳,愧疚与不安交织在一起,只听一旁的窈絮大叫:“殿下在来的路上,娘娘您用力!!”

产婆急得满头大汗,太子妃这胎位怕是有些不正,急切之下,她伸手摁在漪澜腹上。

一声凄厉惨叫响彻殿内!

窈絮眼泪糊了一脸,知道形势不好,忙奔了出去。如果漪澜难产,有资格决定保大还是保小的人,只有一个,那就是太子萧礼。

她念着佛号从内殿里跑出,朝着太子书房走去。为了免人打扰,太子的书房设在东宫最清静的一处。

窈絮转过长廊来,见到眼前相拥的二人时,脚下猝不及防地一滞。再回过神来时,她已经忘了什么主仆之分,受惊兔子一样拼命向回跑去。

待窈絮赶至内殿,那催产的汤药已经熬了出来,由宫婢交给了岑夫人。

窈絮见主子还睁着眼,不知哪里来的勇气,推搡开产婆,下死力掐了主子一把,以二人能听到的声音告诉她,“三小姐如今就在东宫,小姐,您必须熬住啊!”

漪澜杏眼圆睁,闪现愕然,随即疼痛又扭曲了她的神情,她死死攥着窈絮的衣袖,手上青筋暴起,咬牙喝道:“再等等,我要自己生!!”

她死死瞪着产婆,“帮我!我若有三长两短,皇家的雷霆之怒,你受不起!”

产婆立时打了个寒战,而一旁的岑夫人也被女儿适才身上的冷意惊住。只有窈絮,重新净手,将人参片向漪澜口中塞去。

……

午夜之时,漪澜费尽千辛万苦,诞下一个男孩。岑夫人小心翼翼地抱着外孙,出了产房给萧礼看。

小小的婴儿红着脸,窝在明黄襁褓里哭得响亮。

萧礼抱着这柔软一团,心里某处倏忽柔软下来,迟来的愧意终于自心尖处泛起,他摸摸儿子的脸,问:“太子妃如何了?”

岑夫人答:“佛祖保佑,一切平安。”

至此时,产房里的窈絮终于放下心来,竟脱力坐到地上去。才生产过的女人总是疲累的,可主子的眸光却比生产时更加清明。

她盯着那赤红的帷幔,眼里尽是血丝,推说自己要休息后屏退众人,只留下自己来,声音带了刺骨寒意。

“将适才你看到的,原原本本地告诉我。”

窈絮将事情说完,又担忧主子身体,“小姐,现在最要紧的,就是养好身子。有皇子傍身,福气都在后头等着呢。”

室内陷入死一般的沉默。

好一阵,漪澜方收回思绪,看着眼前形容狼狈的窈絮,眼底多了份触动。

“窈絮,你在我身边多年,这世间大概也属你对我最真心。皇后身边有两大宫女,一个绿蜡,她的体面你是看见的;另一个碧翡,如今也出宫嫁了人。

“我会让你的结局,比她们二人还要好。”

在明珠辉映下,榻上之人郑重许诺。

4

这一年多来,棋玉过得很不好。每逢下雨天,她都不能自制地想起萧礼来。

他们的相遇便是在一场雨天,她行在征鸿池岸畔,天上恰巧落下雨来,她和婢女没有带伞,远远地,视线便撞上了萧礼的目光。

起初还以为是哪家的公子,最后才知,居然是天下第二尊贵的男人。

在频繁的接触中,他们感情愈笃。

虽然父亲如今在朝官职不显,可岑家毕竟也是高门大户,数百年间陆续有人出仕,莫说一个太子妃,便是皇后、太后,岑家昔日也是出过的。

她日日都做着嫁给萧礼的美梦,直到圣旨下来的那天,二姐取代了她的位置。可二姐样样都不如她,根本不是萧礼的良配。

二姐出嫁后,母亲便开始为她议亲。她哭了两天,哭软了母亲的心后方知,议亲正是二姐的意思。

于是她每逢雨日都去征鸿池,撑一把伞,站在雨中等待着。她想,总有一日雨天,萧礼会想起自己来。

后来,她真的与萧礼重遇。

千般无奈,万种委屈,在见到心爱之人时都化成了一句,“你好不好?”她甚至不求名分,只要能让她和萧礼在一起。

但不到半月,她便被父母送至城郊的清凉寺里。这件事,大抵也是二姐的意思。

而此刻,造成这一切的二姐就站在她的面前,她跪着,二姐站着,何其可笑。

盛装的漪澜轻轻挑起妹妹的下巴来,指尖觉出女子肌肤的细腻来。

她望着这一张美人面,道:“花明月暗飞轻雾,今宵好向郎边去,刬袜步香阶,手提金缕鞋。”语音里多有讥讽。

棋玉脸色一白,心中又羞又气,死死咬住了花瓣一般柔软的下唇。

一旁的岑夫人心里一软,终是忍不住道:“漪澜,是我不好,不该将你妹妹领进来的。”

转瞬却看见次女脸上浮起似笑非笑的神情来。

漪澜说:“家里三个女儿,长姐未出阁前打理家事,素得父亲看重。棋玉从小体弱,又生得美貌,娘亲对棋玉多有偏疼。

“只是,我也是你的女儿。怎么我要一脚踏入鬼门关的时候,你将棋玉带入宫来,同她如今的姐夫拉拉扯扯,往我心上捅刀呢?”

岑夫人再说不出话来。这桩事,的确是她做错了。

漪澜自嘲似的一笑,“还是母亲想着,若我挺不住去了,打量着棋玉可以进来坐我的位置,总归太子妃还是咱们家的,我生的孩子,也得叫棋玉一声姨母不是?”

“漪澜!”岑夫人不敢置信地望着次女,她怎么会存这样的念头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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